為了在領導面前表現，劉凱喝了很多酒，不得不去洗手間。剛吐完，暈乎乎地坐在隔間的馬桶上抽菸。這時他聽見了處長和領導的對話。雖然醉意朦朧，聽得不太真切。但大概意思還是聽的明白，領導很感謝處長對總行的支援，這次總行提拔科技部副總，他會盡力推薦處長擔任。兩人的談話充斥著“兄弟”間的惺惺相惜，但絲毫沒有提到劉凱貢獻，一牆之隔的劉凱終於明白自己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打入“領導們”的圈子裡。他第一次從心裡領會到了“層次”這個詞的含義，他感覺自己像個仰望星空的孩子，再努力往上爬也永遠不可能觸及璀璨的星星。

從此，劉凱徹底對自己的職業生涯失去信心，工作和生活真正融為一體，不分你我。他下班玩遊戲，上班也玩遊戲；在家睡覺，到單位繼續睡覺。

銀行、非業務崗、清閒。這三個詞加起來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夢想，他真正做到錢多、事少、離家近的最佳擇業標準。可對於曾經期待過上“金融新貴”生活的劉凱來說，現在的日子每天都是煎熬。做著可有可無的系統維護，上面是68年出生的處長，旁邊是73年出生的易斌，自己這個80年出生的年輕人想靠“論資排輩”出頭已經沒了可能。往下看看，年輕人一個個不是雙學位就是研究生，幹起活來和自己當年一模一樣。早已失去激情的他，就像一隻步入暮年的獅子，再也不復當年的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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