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此言，江懷予心頭一暖，自然而然地，便牽住了白鯨落的手，柔聲說道：“這次是我不好，以後絕不瞞你，走，我帶你去看古玩，你喜歡什麼我都給你買。”

白鯨落俏臉一紅，不止是因為手被牽住，更是因為江懷予這句熟悉的話語，她便又想起了那句“老婆”。

“我才不要呢……我喜歡的，已經買下來了……”

她深埋著頭，結結巴巴地說道。

江懷予輕輕望去，便瞧見了白鯨落手裡的桃紅色錦盒，他伸出手去接過，柔聲說道：“那我幫你戴上吧。”

開啟錦盒，一支玲瓏點翠滕花鎦金簪，便躍入視野。

他才微微觸及，卻是臉色一變，猛然轉頭望向趙承禮遠去的方向。

如黃粱一夢，碰觸簪子的瞬間，他又彷彿墜入歷史的鏡面，透過那些奇怪的視角，他瞧見了繁華盛世，風姿卓越，高牆深宮，愛恨別離。

此時他才明白，剛才趙承禮離去前的那句話，以及瞥向白鯨落的那一眼，原來眼力不錯，仍是另有所指。

點金聖手趙承禮，真正的一眼千年。

“怎麼了？”

瞧見陷入呆滯的江懷予，白鯨落一時慌了，連忙問道。

卻是江懷予緩緩轉過頭來，輕聲笑道。

“只是突然覺得，我們好像認識了一位不得了的人物。”

江懷予很慶幸那個夜晚，神沒有奪去他的生命，而是送給了他一柄“權杖”，將他一步步推上受神庇護的王座。

從琳琅園回來，江懷予漫步在那條熟悉的林蔭道上，他聞著周身沁人的芬芳，又想起了白鯨落髮梢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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