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老人溝壑縱橫的蒼老臉龐上，露出了萬分激動的神情，他渾身顫抖著，走到江懷予身前，顫顫巍巍地說道：“吾道不孤，吾道不孤啊！”

江懷予瞧著老人激動的模樣，神情一時有些尷尬，只得訕笑道：“老人家謬讚了，小子不過是讀了幾年歷史，再加上自己一些粗淺的看法，若有不妥之處，還望見諒。”

老人滿是欣慰，沉聲說道：“老朽白活了這數十年歲月，心中所思所想，盡是與你一般無二，不是老朽自捧，在這古都之內，再沒有人的眼力能高於老朽，可如今卻是遇見了你，這些若還是粗淺，那老朽豈不是也成了那沽名釣譽之輩？”

雲淡風輕的話語，老人卻說得擲地有聲，仿若胸有溝壑，揹負雷霆萬鈞。

聽得此言，江懷予都有些羞愧，確實是一般無二，只因方才的相視，老人心中對於玉蟬的看法，讀心術下，皆被江懷予所知曉，順水推舟之下，便說了出來。

“老人家，這小夥子剛才說得都是對的？”

擁擠的人群當中，亦是有著不服之人，臉被抽得生疼，卻還是理直氣壯地詢問。

老人淺然一笑，正欲開口，卻是一道尖利的聲音響起。

“不可能，他在說謊，你也在說謊，就憑他這個廢物，怎麼可能知道玉蟬的來歷，肯定是你為老不尊，暗中收了什麼好處，才這樣包庇他！”

夏語然姣好的臉龐，此時竟是一臉猙獰，她指著老人，怒氣衝衝地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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