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南京終於到了最冷的時候,整個人也變得怏怏的,除了乏力,就是困頓。
每天發瘋似的待在實驗室裡面,從早上七點到晚上十點,連走路都是用跑的,可是,我一點也不感到滿足,因為在忙碌的空閒中,常常會想起某些事情,淚水積攢在眼眶裡,用睏倦的哈欠掩飾過去,對其他人強作笑容。
我去醫院看江風,手術定在星期五的早上,和唐君然航班的時間恰好吻合。
他精神狀態不錯,但是每每我望去他的眼睛裡,總是霧濛濛的一片,那裡不僅深藏著不輕易示人的軟弱,更多的是對色彩的渴望。
他的窗臺上有一盆小仙人掌,張牙舞爪的造型讓我很是好奇,順口跟他提起來,誰知江風臉色變了又變,支支吾吾地告訴我:“那個是安妍扔給我的,說是哪天心癢了想偷偷地溜出去,就看看這個傢伙,想想與她發怒的樣子何等的相似。”
我“撲哧”一下就笑出來:“江風,其實安妍對你真的不錯,前幾天她還跟我說,小時候她可希望有一個像你一樣的哥哥。”
他臉上的喜色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我自覺說錯了話,倒也不更正,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那是小時候,現在誰知道呀。”
“誰知道呀!”他恨恨地重複了一句,然後翻了個身:“小妹,不說我的破事了,倒是你,這些年就聽你說過一個常澤,其他人呢?”
我攤攤手,回答得漫不經心:“沒有,你家妹妹是超級困難戶,倒貼都沒有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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