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在布勞克塞爾的辦公桌面上,維斯瓦河每天每日都漫過希溫霍爾斯特堤壩。瓦爾特-馬特恩正站在尼克爾斯瓦爾德大堤上,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因為河水在往下退。堤壩上的東西已蕩然無存,堤壩變得又細又窄。只有風車的葉片、磨禿了頂的教堂尖塔和白楊——這些白楊是拿破崙讓人為他的炮兵栽種的——緊貼著堤壩上部的邊緣。他孑然一身,充其量還有那條狗。可是狗已經走了,它一會兒在這裡,一會兒又在那裡。在他身後,大概在背陰處,在河流的水面下,是河中小島。小島散發出黃油和凝乳乾酪的味道,散發出既有益於健康又讓人嘔吐的牛奶味。瓦爾特-馬特恩這個九歲的孩子叉開兩腿站著,在三月份露出紫紅色的膝蓋,叉開十指,眯縫著雙眼,讓他那頭髮剪得很短的頭上的所有傷疤——這些傷疤是由於摔交、鬥毆和鐵絲網劃出裂口落下的——發腫,具有鮮明的特色。他從左到右,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這是他從祖母那兒學來的——尋找一塊石頭子兒。
堤壩上沒有石頭子兒,可他仍在尋找。他找到乾枯的梗兒,可是不能用乾枯的梗兒擋風啊。他想——但只能是想把它扔出去。也許可以用口哨,用時而近、時而遠的口哨聲把森塔喚來,可是他卻不吹口哨,只是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這會使風力減弱——而且想把梗兒扔掉。也許可以用“嗨、嗨”的招呼聲,把阿姆澤爾的目光從堤壩基上吸引到自己身上來。他從嘴裡發出的全是格格作響的聲音,而不是“嗨、嗨”聲——儘管如此,他還是想這樣,而且只想這樣,可他口袋裡仍然沒有石頭子兒。而在平時,不是在這個口袋裡就是在那個口袋裡,他總有一兩塊石頭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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