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學,我是永遠不想再去了。
什麼“文學與人生”的對話之類,於我,其實是不善拒絕的性格之弱點的自蹈罷了。文學的確曾養育過我的靈魂。大著點兒膽子說也的確養育過“我們”的靈魂。“我們”——一小撮?這是一種歷史的事實。倘徹底地否認,細想想,總有些負心於時代的內疚。但卻是當年的文學。當年的“我們”。和那種樣的,小學生即使撿到了一分錢,都很虔誠地交給警察叔叔的當年。如今人民幣貶值,“一分錢精神”怎麼著似乎都“精神”不起來了。
如今文學和人生又究竟有什麼關係呢?要說有關係,也不過就是和作家的人生有關係。或者包括些個仍嚮往當作家的人。如今普遍的人們,還未到思考人生的年齡,大抵都已將人生思考明白了。一十七八清華北大,二十七八電大夜大,三十七八要啥沒啥,四十七八等待提拔,五十七八準備回家,六十七八玩鳥養花,七十七八魂系中華,八十七八……這規律,昭示著上等的人生的程式。下等的呢,自十七八歲起,若高考落榜,十之五六加入“披頭散髮”的行列,於是一味兒地破罐子破摔。掙扎或曰“奮鬥”,固然可嘉,但對於仍咄咄逼人的現實,一兩個回合下來,往往遍體鱗傷,甚至終生“殘疾”。所以中國人都有幾分怵於“奮鬥”。故作瀟灑的說法是“懶得奮鬥”。何況現實於人生的較量,從來都是現實穩操勝券。人生偶勝一把,那也不是人生的能耐。不過是現實故意露個破綻,讓人生一把。人生每戰必敗,終於不戰自敗,連現實也會覺得索然,沒情緒再充當現實的。更何況,什麼就叫作人生的勝負呢?思考明白了也罷,思考不明白也罷,除非你當到部長以上,五十七八,不是一樣的都得準備回家嗎?熬過一段人生與社會的“斷乳期”,習慣了回家之後的寂寞,願意玩鳥的,不都一樣地可以玩只鳥嗎?願意養花的,不都一樣地可以養盆花嗎?其不同,無非是所玩之鳥或所養之花名貴與不名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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