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賣弄,足下輕點,一個飛身躍到了臺上,一把揭下了自己的面具。
再看聶徵的那隻宮燈上,白衣公子將一面錦緞披面披在了船伕身上,二人的姿態看來親近無比。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得與王子同舟。
他聽到對面的人似乎發出了一聲輕嘆,悠長而悵惘。
他到聶徵身旁落座,垂首取下面具,又抬眼去看聶徵,認真凝視了片刻,倏而朝對方伸出手,聶徵一怔,那人的手已拂過他的髮鬢,他配合地低下頭,薛存芳解開他的面具隨手擲在桌上,一隻手卻順勢滑下去,飛羽般落在他的後頸上,聶徵身形一僵,而另一隻手此時又撫上他的臉側,蜻蜓點水般順著起伏的骨相一路掠下去,柔滑溫暖的手指所經處竟猶如火烙,頃刻便讓他的臉燒成了一片。
此前在與薛存芳的數次親近中,他早已知悉:薛存芳並不會真正與他親近。或許對此事他們皆是心知肚明,以二人之心性,誰都難以接受雌伏於對方,況此舉對於他們的身份來說,也過於逾越了。縱然如何風月情濃,仍是清醒地點到為止。
在他明悟自己的心意後,薛存芳的一舉一動彷彿都有了無形的法力,讓他的眼中除了這人外再無旁人,一顰一笑往往又能輕易牽動他的心緒,何況現下這人有意蠱惑,便如深沼般牽引他一步步沉溺。唯獨這一句反常的話,像一盆冷水兜頭而下,叫他漸漸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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