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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說了，幹了一個多月的活，我沒有擦手的油，就是護手那一說，本來待的就戰戰兢兢，我奶不問我都沒注意，仔細一看，不是說年紀大怎樣哈，就那個手就像五六十歲人的手，我本來就瘦，乾巴巴的，手上算是皴裂，破皮，手背和冬瓜皮一樣，爺爺一看，問我幹啥了，我也是在沒出息，當時就忍不住了，就說了我一天在幹嗎的怎樣…爺爺聽完也在掉眼淚，說我命苦，家裡的條件是我上不起學嗎？

不是的，可就是這麼做的，奶奶聽完說了句你去帶著把行李啥的拿回來，我自己養。

沒有一個詞能準確的表達我當時聽見這句話的心情，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

爺爺帶我去了，別的也沒怎麼說，就說孩子接回來我和她奶奶養，來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的時候，老頭子又哭了，老頭子發現了我睡的床是那樣的，問我你爸沒給你打個網套？

我說我爸那會說他忙完就給我打的，這一忙，到走我還是睡的籽棉鋪，看著黑漆漆的牆壁，看著我因為害怕桌子上燃剩的蠟燭…一尿素袋的行李走的時候還是一尿素袋，路上爺爺問我你這娃怎麼不早說？

我說我不敢，想著奶奶都趕我走了，我再說在我爸這待的也不行，你們會讓我到哪裡去？

我不想去我媽那裡，那裡離你和我奶更遠，我只知道有爺爺奶奶的地方才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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