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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似乎是路明霏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

鑰匙開門的聲音比預想中嘈雜，但是沒有引來嬸嬸的咆哮，看來叔叔嬸嬸還沒到家。路明霏輕手輕腳地遞給柳淼淼一雙拖鞋，然後看著茶几上空空蕩蕩的果盤有些犯難。

“喝茶……水嗎？”路明霏問。

“好啊。”柳淼淼饒有興趣地看著路明霏貼著牆根溜到廚房，好像一叢不起眼的影子。

柳淼淼揹著手跨過規整但是略顯生硬的客廳，裡屋靜悄悄的，有好聞的味道。柳淼淼的手指拂過斑駁的牆紙，迎著灼眼的陽光走進去。

書桌有些舊，但是桌上的貼紙和海報很新，白色的緊身衣和藍色的短髮，像是動畫片裡的角色。厚重的膝上型電腦壓在桌角的一疊草稿紙上，潦草的塗鴉分不清畫的是什麼。夕陽的陰影落在涼蓆上如刀一般鋒利，火一般鮮豔，團成一團的毯子之間分佈著散落的衣物，裡面似乎還有些貼身布料……

還沒等柳淼淼細看，路明霏手拎兩個茶杯胳膊肘撐著門擋在了她身前，“只有白開水。”路明霏把亂糟糟的房間擋在身後，雙頰微紅，“還是去客廳坐吧。”

“我喜歡這裡。”柳淼淼接過路明霏遞來的杯子，姿態優雅地坐在床沿上，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路明霏抽了抽眼角，拉過椅子坐下。

女孩們各自手捧一杯白開水，對坐著相顧無言。準確來說，是一個單手托腮眼睛亂飄神遊天外，一個雙手交疊目光專注聚精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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