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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嗎？”楚子航的聲音清冷，一如既往。

“那啥……”路明霏乾笑了兩聲。

這似乎已經是今天的第三通電話了，比路明霏整個暑假打過的電話加起來還多。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太煩人？路明霏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想好的話堵在喉嚨裡，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楚子航也沒有說話。他等待著，呼吸聲平靜且充斥耐心，彷彿坐禪的高僧。

“任務……對，任務。”路明霏說，“這次任務，很危險嗎？”

“我會完成的。”楚子航陳述道。

“呃，如果需要幫忙的話……”

“你不行。我不清楚為什麼你被指派為專員，但你沒有受過必要的訓練，完全不具備執行能力。”

楚子航說話的方式就像是用刀，總是用最短的話結束話題，用力極狠，一擊命中，收刀就走，懶得多費一個詞兒。

路明霏笑容快掛不住了，“喂師兄，雖然我知道自己沒用，但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吧。我也是從青銅城活著回來的呢……”

“執行任務，和屠龍不一樣。”楚子航的回答依然冷硬的像是石頭。

路明霏覺得自己跟獅心會的會長大人委實沒有什麼可聊的。他們就像是活在兩個平行世界，一個整天殺殺殺，冷靜獨斷做事利落，一個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爾為債務發發愁。

可即使這樣，路明霏也不想看著楚子航死去。她張口，腦子卻一片空白，她該說什麼呢，她能說什麼呢？她有一個未卜先知的魔鬼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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