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李箱。宋野枝合上箱子。
生者就是這樣可憐,宋野枝到現在也不信他死了。是真的不信,必須見一面。找到他,見一面,要醒著受開膛破肚的刑。
易青巍昨天還在跟自己說話,擁抱,親吻,可回憶起來,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成為模糊的前半生。
電話沒有結束通話。
這通電話滿是大段大段的沉默。
才聽見易槿說:“我和你一起。”
易槿化了妝,比往常要好看,唯獨眼睛缺少情緒。她的眼睛一貫會說話,嬉笑怒罵全在裡面,現在看不見了。等宋野枝走入她的視線,她垮塌的肩頸才稍稍直立起來。
她朝他轉過臉來,眉輕蹙著,宋野枝看到疼痛。
飛機上,他們坐一排。易槿閉著眼,小寐,挽著宋野枝的手臂。
“媽媽走了以後,我的性格才開始變得細膩些。因為家裡只剩我一個女人,他還小,我怕他得不到末微處的照顧。”易槿說話,話裡有睏意,像夢語。
“小巍高考填志願那年,家裡沒有一個人不同意。當天夜裡,我悄悄去寺廟許願。小野,我們媽媽是信佛的。我跪在佛像前,把願望說給媽媽,也說給佛祖。我想——我說的是,要保佑小弟,拿我的任何一樣東西換。壽元,運氣,快樂,健康,可以通通拿去,換他平安順利。你知道的,媽媽是醫生,全家都清楚醫生的苦。我不怕他受苦,我怕他受傷害。”
易槿睜開眼睛,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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