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月十五日當天,趙敏意外地在舉行婚禮的明教教堂出現,衝破重重阻撓後要求出現在新郎面前。在她的要求下,張無忌停止儀式,承諾推遲婚禮,並隨即隨她離去。此後,張無忌失蹤了一個多月,而當他再度現身時,趙敏已經成為他的未婚妻。這段撲朔迷離的故事曾經讓所有的歷史學家都感到困惑。過去六百年的主要歷史學家都異口同聲地聲稱,這是蒙元朝廷拆散反元聯盟的另一個陰謀。但是這無法解釋一樁在元朝秘檔中被披露的歷史事實:在包克圖、圖裡和一群西藏僧侶以絕對優勢包圍了張無忌的時候,是趙敏毅然幫助他逃走。另一個版本的陰謀論者聲稱,這是帝國方面佈下的陷阱,目的在於引誘張無忌向他們投降並出賣反叛軍,但是後者從未發生過。雖然明朝的官方史書對張無忌儘可能加以醜化,但是迄今為止,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張無忌曾經在任何情況下出賣過起義者的利益。事實上,二十世紀的中國史學家金庸提出了另一種更加簡明,因而不久被廣泛接受的假設——他們相愛了。
然而在最近二十年中,金庸的假設卻因為過分浪漫化而受到心理史學家的批評。他們認為能夠在更加科學的基礎上重建張無忌和趙敏之間的關係。就此而言,約翰生博士給出了一段經典的分析:“趙敏所作的一切都可以從精神分析上得到完美的解釋。這個女孩擁有濃厚的權力慾,但是卻一直受到壓抑,主要是來自她的哥哥王保保。按照阿德勒的理論,她一直被自卑情結所困擾,這就是她和她哥哥之間的競爭。出於這一情結,我們看到她在想象中認同於成吉思汗和忽必烈這樣的祖先,而不是華箏公主。這個想象的認同,最終被證明為是一種不可能實現的幻像。由於她生而為女人這個事實,那麼她就不可能成為成吉思汗。而更糟糕的是,她看到她的哥哥不斷向這一目標邁進,而對她的心理造成日益嚴重的衝擊。她本來應該在童年時期就實現自我調整,給自己一個更準確的定位。但是由於父親的縱容和她自身能力的發揚,反而讓她能夠將自己放在一個更為男子化的地位上,在武術界一系列冒險行動的成功更加深了這一幻想。與此同時,她同樣也意識到自己的女性身份,她所接受的文化教育——詩歌、書法、音樂、繪畫和刺繡——更加強化了這一點。這就形成了一種雙重人格的分化:一方面她是一個男性化的蒙古統治者,另一方面她又只是一個嬌弱的中國化的女孩。在深層心理上,她是一個蒙古男人和一個漢族女人的矛盾結合。這一分化實際上是把她和她哥哥的矛盾內在化到了她的人格之中。認同男人的她憎恨自己的女性身份,而認同女性的她也同樣憎惡自己的男性化“超我”對自身的壓制。而雙重民族性的教育,更強化了這一內心的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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