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忙完其中考試的徐敏聽同學說趙宏偉這些天病情不但沒有好轉，而且較前愈加沉重，便約姚向梅昨天匆匆忙忙從北京趕到東陽醫大附院。

沒有想到她們見到的情況比想像提更糟，趙宏偉除了有時歇斯底里的躁狂便是長時間的沉鬱不語或昏睡。望著手足無措的趙志剛夫婦，她們除了安慰便是利用這難得的短暫時間代替了他們的護理工作。

急不可待的她們急切地詢問主管醫師葉靜病情變化的原因，葉靜倒極其溫和可親地告訴她們是病情過程中的反覆，觀察一段時間看看或許會好轉的，這給了她們和趙志剛夫婦莫大的心理安撫。

但姚向梅仍不放心，不管是碰到醫生還是碰到護士，總是禮貌又不失嚴肅地詰問為何病情會越來越變化的不好，但要麼得到的是推辭要麼是冷漠要麼是諱莫如深，一氣之下，姚向梅鼓動徐敏去投訴，既然一直忍氣吞聲醫院也不好好給治，那就不如給他們點硬的他們還有點怕或許會不敢掉以輕心。她說，告訴你徐敏，你不要對他們有任何幻想，這些已形成職業冷漠習慣的人心底不會對病人產生任何同情的，病人在他們的眼裡和商場的模型解剖室的標本沒有兩樣。不是我心眼有多少，不是我像魯迅說的“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而是你不知道這些同胞心有多壞。我告訴你吧，我都懷疑他們會不會是在慢性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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