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人沒有半點猶豫地,把自己的右胳膊伸了過去:他的胳膊上的肌肉,不復彈性,全如石膏般繃著。
陳老醫生熟練地把針筒裡的藥液打進了他的體內,看到他愜意地舒展了一下面部肌肉,不放心地,提醒:“這樣做並沒有用的,你要想保住自己,我建議你現在切除掉受感染的胳膊,那樣的話——”
沒等陳老醫生說完,瘟人已經將自己的衣服扯開了,陳老醫生一時無語。
看樣子,他的身體,右半邊,已經都變僵硬了。
“即使我能切了胳膊活下去,我也不能這樣做的。我不能缺胳膊缺腿,不行。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沒救了,是吧?老醫生?”瘟人極力咧開嘴,笑了笑,可卻勉強得比哭還難看,“我還得保護他,所以,你給我想辦法,能怎麼延緩我的變化就怎麼延緩我的變化,打什麼針,吃什麼藥都行,要死,也得等我們到達了安全的地方,再讓我死,不然,我不放心我的兒子。”
陳老醫生聽著他的話,悲從心來,長長地唉了一聲。
關遠鋒就靠在看診室的窗旁,聽著,心裡,也湧上了無法擺脫的驚懼。
裡面那個即將變成瘟人的人,沒錯,是張其滿。
他是什麼時候被感染的?關遠鋒回想,憶起了從新鄉逃出來的時候,與犬屍相搏的那一幕。
是那個時候的事情嗎?難怪,從山上,到井龍,他的舉止似乎都有點反常。
關遠鋒回頭,默默地望向依然呼呼睡得正香的張小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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