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一氣跑出了老遠，直到看到路邊一輛緩緩開出的公車的時候，才揚著手，等車停了以後如兔子般竄上了車。

“小朋友，你是要去哪裡？”

“城，城裡。”劉暢沒多說話，手忙腳亂地在書包裡掏了掏，終於掏出了幾張一元的鈔票，遞到了售票阿姨眼前。

“喲，小弟弟，你是要去哪個站？”女售票員雖然詫異，卻沒有多問，指了指車票指引上面的幾個站，問劉暢。

劉暢胡亂指了個站。

“你，到站後有家人接你麼？”女售票員擔心地問。

劉暢點點頭。

於是女售票員按路段距離收了錢，遞給了劉暢一張車票，指指裡面的座位，示意劉暢進去坐下。

選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劉暢望著窗外掠過的熟悉的建築跟天空，鼻子忽然酸酸的。

這個叫做，梁山泊好漢的背井離鄉麼？

劉暢擦了擦眼睛，開啟書包，掏出了那個瓷缽，輕輕地摸了摸。

不怕，姐姐還陪著我。劉暢嘆了口氣，捧著瓷缽，把頭倚靠在窗邊，閉上了眼睛，初升的太陽照在他的臉上，紅得透明。

劉暢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是那個女售票員叫醒了自己，告訴自己的目的地到了。

劉暢從視窗望了望，發現是個自己完全陌生的地方，一下就遲疑了。

“怎麼了？是你家人還沒來麼？”女售票員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慮，這麼問道。

劉暢一下從座位上彈跳了起來，收拾好書包背了起來，“我，我下車去，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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