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鴻鈞玄清氣，太玄、玉玄、上玄，你三百年修至玉玄氣，已是難得，而且還是託你的好舅舅幫你破過心魔的福，如今要修到上玄清氣，怎麼著也得五百年，且五百年你修不修得成還難說。”

“可有速成之法？”

霧氣陡然翻滾大笑道：“功法若能速成，則天地間皆是聖人了，還有凡人什麼事！桀桀桀，沉香你急了麼？等不住了麼？不行便求我呀，只要讓我吸足了怨氣魂魄，我助你逆天如何？”沉香扣了扣手指，再次問道：“可有方法？”

霧氣一滯，然後凝出一個猙獰的笑臉，怪笑道：

“當然有！只要你讓本座附在你身上，助你修行，當能大成，不過……”

“好。”

“什麼？”

沉香轉頭，正視著那捲霧氣道：“我說……好。”

畫中霧氣騰起，而後疑道：“曾經本座千勸百說，你都未應，如今怎麼答應的這般容易。”

“此一時彼一時。”沉香仰起頭看著窗外的月色道：“我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了，曾經不願你附身，是不想你控我心神。如今，這已經不重要了，況且……你便不想報仇麼？是你是我，有何差別？”

霧氣想起在沉香夢境中探得的畫面，那是一種陪祭的絕望，和一種要讓天地同葬的決然，這種心緒，正是他想要的。

哈！天地！

毀之又何妨！

楊戩……你可曾想，你的死會造就這麼一個大魔呢？

霧氣翻騰著，語氣陡然一軟道：“你我雖志同逆天，但也用不著與天同葬。你舅舅……楊戩雖死，卻也是不希望你走上絕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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