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薩,走遍看遍之後,該回去了。但我又想去阿里看看,因為來了西藏不到阿里等於白來。妻子強烈地反對,說那裡荒蕪人煙,沒有什麼可看的價值。我卻執意非去不可。
從那時起,我們發生了結婚以來的第一次爭執,相儒以沫的感情也出現了危機和動搖。在過去的歲月裡,輾轉全國各地推銷字畫的過程中,妻子始終如一地支援我、跟隨我,無論道路崎嶇、風雨雷電,她一直與我風雨同舟,攜手並進。近十年來,默默陪伴我走遍祖國大部分地區,和我分享人生的酸甜苦辣。
最終,妻子沒能阻止我,我們在拉薩各自分手了。
懷著一種不被瞭解的亙古寂寒,我痛苦地離開拉薩,前往阿里。仍堅信,這世界上必有一個瞭解我的人在驀然回首處等待。
然而,西路以來,總是不見她的蹤跡,可她似乎又無處不在。雲在山頭登上山頭雲逾遠,月在水中撥開水面月更深,卻總有云和月吧。
行走在陌生的西藏,荒城落日,野漠窮秋,我在高原的悲風中碎散,如一枚無足輕重的透明遊離的單細胞。
我似睡非睡地坐在旅行車的座位上晃悠,抓緊車座把手的手一刻也沒有松過。隨著車子的劇烈顛簸,一晃一迷糊,一顛一驚醒。迷迷頓頓中,斷斷續續默想著杜甫《兵車行》中的詩句:
車轔轔
馬蕭蕭
行人弓箭各在腰
.......
但是又怎樣呢?告訴自己吃不著的葡萄的是酸的?偏激?慨憤?還是陷入自憐自傷的消沉境地?人有不放棄希望的責任,於是必須有歌頌自己永遠不可復得的寶貴事物的勇氣和無比勇敢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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