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不他們便輪著唱輪著舞，歡歌樂舞，摟摟抱抱，誰與誰都親親熱熱，有時竊竊私語，有時嘻嘻哈哈，有時你捶我打，唯獨要我伴舞時中規中矩。這一來，我又感到了尷尬，彷彿離群之雁，孤獨感籠罩了心頭。終於熬到十二時許，曲終人散，發了小費後，三個男人各自擁著一位小姐走了。我如釋重負，捏著手裡的二百元小費，卻又感到這錢來得太容易了些，我姑姑在老家小鎮給稅務所當廚工忙活了一月才得三百來元呀！感慨之餘，禁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以後的幾次坐檯，果然證明他們所言非虛。一次坐幾個年輕人的臺，雖然是一人陪一個，但卻不停地搖色盅，猜色點，輸了的喝啤酒。我不僅沒經驗甚至基本常識也不懂，就逢猜必輸，每輸必喝，很快我就頭暈心跳，還伴有頭痛，害怕起來便哭，嚷著要走要小費。但我那位客人就是不給，幸虧還有一位好心的憐惜我，悄悄地塞給我一百元。幸好我先走了，聽說後來其中三個年輕男人合謀要一個長得俊的小姐出鍾，說給高價錢，嫖之前吃了偉哥，三個輪著搞她一個，一人差不多一小時，到後來痛得她殺豬般叫，站著看的卻嘻哈笑。搞得她血都染紅了床單，差點昏死過去，才得到扔廢紙般丟下的三百塊錢。唉！這是真真正正的血淚錢啊！還有周末的客人多要求出鍾，他們多是過路客，不是旅遊的就是談生意的或者是作客的，離家在外，孤身難耐，往往便找小姐求慰籍尋刺擊。一次有個新疆客人，滿臉刷子鬍鬚，張飛似的，坐檯不到一小時就要求出鍾，還時不時用鐵臂般有力的手挾住我要親吻，嚇得我只得偷偷地溜走了。那傢伙就到處找我，投訴我職業道德差，態度惡劣，要夜總會開除我。幸好媽咪二香姐是我的老鄉，不然早被炒魷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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