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披薩盒子啪一聲撂在我眼前的桌子上。另外還有一罐嘉士伯啤酒。

我開啟盒子，見裡面有兩塊冷披薩。

我把盒子往前一推，“給爺烤烤！”

“你他媽的還挺事兒！”

平頭拿火鉗子夾著披薩在火上烤熱了。

我就著啤酒，狼吞虎嚥地幹掉了披薩，“給根菸抽！”

抽完一根菸，我身上暖和了，心裡也有了主意。

“‘姑娘’是我得了。但現在不在我手上。”我把菸頭扔地上，拿腳碾滅。

“別耍花招啊。在哪兒？”

“我拿它換錢花了。在我一哥們那兒。”

“換了多少錢？”

“十五萬。”這倒是實話。

“十五萬？！你這個傻叉！你那哥們在哪兒？”

“鐵禪寺舊傢俱市場。賴四兒那兒。”

“哼，我就知道你一個小崽兒幹不了這活兒！”老者把貓交給一個手下，起身走到我面前，“你他媽的別矇事兒啊？賴四兒可從來不攬‘姑娘’的活。”

“我沒賣給他，是先抵給他。你愛信不信！把我手機給我，我先打個電話。”

平頭把手機遞給我，掏出把槍，頂上膛，指在我太陽穴上。

我撥了賴四兒的電話。

“我。杜漸！哎，我的‘粉兒’還在不在你手裡？”我故意把我抵給他的粉彩六方瓶說成了粉兒，聲音很誇張的大。

“什麼粉兒？”賴四兒說。

“少他媽廢話，你說什麼粉兒？！還在不在？”

“你丫淨出么蛾子!沒你這麼叫的。在。幹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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