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穆建東別墅，遠遠看見穆建東的妻子蘇嬅和她女兒佩佩，兩個人都穿著黑色素衣，小佩佩手裡捧著一個黑色的罈子，骨灰，她雙眼紅腫，她昨夜哭得很傷心。但在大人面前，她努力顯出成熟的樣子，每當有人路過她身邊她就用大人口吻跟那些人攀談兩句，進去的人每個人她都認識。而蘇嬅在這個孩子面前反倒顯得拘謹，她木訥地一句話也不說，但看見我的時候她眼中有些光采。

我想起秦悅，和小佩佩一樣秦悅也死掉了父親，她父親的葬禮我沒有參加，事實上，因為海賊哥大鬧，她父親的葬禮，一字門的人都沒有去，但今天，在場有很多一字門的人，薄爺，梁老等等，穆建東也曾是一字門的人，上次一字門聚會穆建東就去了，理所當然，今天一字門的人也都過來了。

而最讓我注目的是，昨夜和我同床共枕的項心若，她既是一字門的人又和K社團的人走得很近，因為她真實身份是百人會的契約女，幫百人會管理雛兒。她不敢看我，夜裡她沒有羞澀，而我也不敢看她。

我推開車門。杜千鴻拉著我，使了個眼神。我抬起頭，看見阿天領著幾個人朝車這邊走來。

“我先出去。”杜千鴻越過我，先走出車門。

“蹦！”阿天拉住他衣領一下子把他按在了車門上，然後抽出一把水果刀抵著杜千鴻脖子。阿天的手段我領教過，力氣很大，而且有路數，又愛下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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