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第二次見面。但是一見如故，我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藺中山用一種挑逗的口吻繼續發他們的談話，終於赤裸裸地企圖以話頭填補兩人之間尚存的一個人寬度的空間。

聽他說這個話時，水影心裡不自覺地想念衡山路上咖啡攤邊遇上的那個人。她雙手抱成團，擺出一副期待的樣子，心想，趕快離開這裡，去一趟衡山路吧，說不定還能遇上他。

藺中山眼珠爛轉，想著往下說一籮子的葷話。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他很不耐煩地從還沒填平的空間邊緣起身。

藺中山很不耐煩地接聽電話。

接完電話，藺中山再次回到沙發，不耐煩的表情灰飛煙滅，一臉收不住的女人一般的笑靨。

“怎麼這麼開心？”水影沒話找話說，內心一陣輕蔑的恥笑，好色的男人連個笑臉也帶一點女人的豔色。

“哦！剛才電話裡的那個朋友，讓我想起一個笑話。以前跟他一起吃飯時，他講了一個笑話，有點不雅，特別在飯桌上。他講完這笑話，笑翻一桌子的人。”

“哦！”水影不由主地應了一聲，對自己說，打住，別再跟她往下提那個笑話，不用說，一定又是一個葷腥的段子。

藺中山一直盯著她，那對目光離她只有一步之遙，在她身上已經掏了個遍，再不釋放裡面的慾望，讓它盯下去的話，恐怕會燒穿她了。

水影求饒似的應付道：“有那麼好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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