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好象開始有點溫和，哼了一下：“哪一個射第一箭的呢？走出來，本帥要好好賞他。”

“是我……”在那個小頭目的後面有一個人大聲說，騎著馬就過來了。

他笑著說：“是嗎？真是好樣的！”說完，手中的劍猛地一刺，對方立即斃命，連話都來不及說。

“不聽軍令者，殺無赦。李將軍和李夫人要好好厚葬。”他輕輕地卻是很莊重地說完，他的手下愣了片刻，才從馬上跑下來把飛雲和成軒的屍體放上抬架，準備抬出去。

“慢著。”他下了馬，走向擔架，到飛雲的架子前，嘆了一口氣，在自己的衣服上用刀割掉一塊布出來，溫柔地為飛雲擦拭了臉上的血跡和汙泥，凝視良久，才從她的頭上摘下了那支蝴蝶玉釵，擦拭掉上面的血跡，那動作之輕不象一個武將，更何況在這血腥恐怖的戰場，而那是敵人。他又注視了飛雲片刻，才招手讓他們把他們抬下去，他才把蝴蝶玉釵放進自己的懷裡，他的馬騎得很慢，跟著那些手下，一路不時地把那蝴蝶玉釵拿出來凝視著，這時，前面的人點起了火，照到他的臉，我才發現他象一個外國人，那鷹眸一樣的眼睛裡，輕輕地掉下來幾顆晶瑩的珍珠。啊！他是誰？安史之亂中，安祿山是胡人，史思明是突厥人，所有的將領也多是這兩個族的人，不知道他是誰？他也對飛雲落淚，也手持蝴蝶玉釵？他到底和飛雲是什麼關係？他的年齡都可以做飛雲的父親了，他愛上飛雲嗎？想一下李隆基那些人的傑作，覺得那個年代的人這樣也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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