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無雨把手抽回來,說:“同敘,我們不能再這樣,對葉子很不公平。沒有一個女人願意男人用下半身跟她說話,我也不歡喜這樣的方式。你們倆都是我要用心真誠面對的人,我……我真不希望在葉子面前戴個假面俱,在你面前又換另一副面俱。”
“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我擺脫不了你。我像個追著風跑的人,知道追不上,抓不住,就是停不來。有時,我情願死了算了,無雨,我受不了……”
梅無雨感覺她的聲音是從四面八方圍上來,而他呢,象一頭被趕進圍場的獵物,倒退著進了危機四伏的森林。
他害怕聽到這樣的聲音。
“對不起!”他垂頭喪氣地回答。
梁同敘突然抬頭望著他,換了另一種語氣,鼓起勇氣說:“無雨,無論我做過什麼,……做了什麼,你都原諒我,好嗎?”
梅無雨望著她說:“那你答應我,不追風了?”
長時間的沉默。
梁同敘的心墜落了冰河。
梅無雨不依不饒地盯著她。
梁同敘感到絕望。她又站在懸崖的邊緣,腳下是萬丈深淵,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
當一份感情註定消失時,唯一選擇可能就是放棄了。梁同敘發誓,所有的不幸自己一個人消化吧。
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撞進梅無雨耳道:“無雨,我不想回家,讓我留下……”
梅無雨張開雙臂把梁同敘抱在懷裡:“你這個傻女人!”
梁同敘雙手按住梅無雨的右手,強迫著放在小腹處。三隻手下的子宮裡,靜靜地孕育了一個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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