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所以把烏鴉喂得肥肥的，是因為你不想讓烏鴉啄食你叔叔的肉。你扮狗叫，一方面是因為你注入了狗的基因，一方面你在抒發心中的不滿，以及對你叔叔的懷念。還有沙石飛揚的夜晚，想要透過體態發現那個人是你，是一件很不靠譜的事情，因為，也許是蘇琳當時眼花了，沒看清也說不定。你知道嗎？真正讓我起疑心的，是你在地下工廠裡竟然有人皮面具，有一次，我看到你在玻璃房間那裡逗留，就開始懷疑。可我始終不知道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殺死林大頭，嫁禍給高君的。我發現兇手可能是用電線，可用什麼辦法才能使電線斷呢，後來又想到你給我們做雞湯時，雞撲騰翅膀飛在橫樑上的情景，我才想到了學鴨的事情。”

楊樹顛上的學鴨發出一聲長嘯，振翅高飛，又俯衝下來，看那架勢，好像要襲擊這裡的人。

“趴下！”趙隊長一聲令下，學鴨從人群中飛過，它的目標不是人群，而是那堵厚實的強。嘩啦一聲，學鴨撞擊在牆上，墜落在地上，又撲騰一下翅膀飛起來，再次向牆體撞去。如此幾次，學鴨身上鮮紅的血液四濺，終於沒有力氣，落在地上不動了。

“它在尋死！”趙隊長高聲叫道。

“學鴨！學鴨！”林伯母踉踉蹌蹌地朝牆角下的學鴨走去，學鴨用僅存的一點力氣，張開翅膀，搖搖晃晃地飛起來，鑽進林大頭的房間，落入鳥籠中，再也沒有起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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