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的眼神空茫，似乎毫無焦點，“終會見到的。”他說這句話時，嘴角含笑，聲音卻沒有溫度，但瓦薩心裡卻突然閃過一個想法：眼前這個尤文，雖也溫文爾雅、斯文從容，但似乎跟當年他所聽說的那個勃艮第王儲大不相同。

在溫和笑容的背後，他的眼神深邃，彷彿一個無底洞，陰森森得讓人捉摸不定。

瓦薩也沒有多想。他知道，一個經歷過生死的人，性情大變是很常見的事。因此當尤文終於問起他跟斐迪結盟一事時，瓦薩故作驚訝地應著，“咦？沒想到殿下的情報這樣靈通，連我們結成商業上的聯盟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接著，他特意顯出些不好意思，“說起來可真是尷尬，我們的海盜可算是臭名遠播。他們從他國掠奪回來的財富，那些精美的十字架、雙刃劍、胸針、金臂鐲……也需要有銷售的渠道。斐迪似乎對這些很在行，我們就結成了同盟……”他將這樣一件大事，不痛不癢地一筆帶過，甚至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起斯堪的納維亞的商業部署。

兩人一番客套後，尤文說：“夜已深，不打擾休息了。”便拍拍手，一旁侍女上前來，聽從他吩咐後，匍匐在瓦薩腳邊，恭敬地：“請殿下跟隨我去休息。”

瓦薩有點詫異於拜占庭宮中眾人竟對尤文如此服從。他臉上不動聲色地笑笑，上前握住尤文的手，“明天見。再次恭喜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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