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熄菸頭，看看時間已經快12點了，她應該沒事了吧？我輕輕地回到車裡，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睡著時候的她沒有了平常的稜角，姣好的臉上卻寫滿了疲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權衡之後追求，都有自己的不願提及的過往，我們潛移默化地為了這場操蛋的人生改變著最初的自己，直到最後面目全非，你以為我金剛不壞，我以為你百毒不侵。

初秋的河邊寒氣和溼氣都很濃，她只穿了一件襯衣肯定不夠，這樣再呆下去怕她明天該生病了。我關上窗戶，褪下外套給她覆蓋在身上，順便將她露在外面的手也輕輕放在了外套下。

或許是驚動了她，蹙了幾下眉後睜開了眼睛，先是睡醒的朦朧，再是察覺周圍環境後的警覺，最後看見我才似乎放鬆了神經。

“不好意思，睡著了。”

“沒事，也就一會兒時間。”

她捋了捋頭髮，發現我蓋在她身上的衣服之後居然微微一笑，看著我認真地說：“謝謝你，小孩兒。”

這句‘小孩兒’徹底把我叫崩潰了，對，是情緒崩潰了——我特麼又不爭氣地哭了，具體原因我至今無法說清楚，可能是覺得高冷美人接地氣了，居然這麼親切的叫我‘小孩兒’；可能是這‘小孩兒’聽上去太寵溺了（雖然人家語氣不是寵溺還是高冷）；也可能是別的，反正我就是哭了，又在她面前哭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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