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低標準”時的一天,張雞換餓的心像個秤砣似的越甩越難受,他趴到彎子渠邊,剛要伸手揪豬草吃,手被一隻腳片子踏住了,原來是姜新權,他要張雞換和他一起去偷瓜,張雞換不敢去,說爹知道了打呢。他“哎”了一聲說:“脹死他也不知道!”他叫張雞換坐在小渠邊,他脫光衣褲像只泥鰍似的朝上游爬,頭柺子的小辮像魚鰭似的在水裡劃擺。張雞換隻坐了一會兒,就見渠面漂下來一隻香瓜,又漂來一隻哈密瓜。張雞換撈上來一堆瓜,他才又像條魚似的從上游爬了來。三邋遢在看瓜,他聽見瓜田埂上拴的狗叫,瞪著瓜田,沒見一片瓜葉子搖動,罵狗是瞎狗。他倆坐在很遠的地方吃瓜,聽見了偷笑。吃的肚子脹疼,才不吃了。還剩下半堆瓜,姜新權就挖個坑埋了,怕有人偷,朝上面拉了幾泡稀屎。
張雞換清晰地記得,“文『革』”剛開始不久,姜新權就在縣城設了個剪辮子站、刮鬍子點,惹得姑娘、老頭怨聲載道。他和姜新權是在唱著《我們走在大路上》分手的,他唱著《紮根農村幹革命》,在隊裡勞動;姜新權唱著《文化***就是好》,投身到那個火紅的年代。從此,他們各奔東西,匆匆如過客,見面相逢笑,過後不思量。張雞換隻有站在他的墳前,才又想起了小東方曾流傳著一首古老的歌謠《兄弟》,他倆少年時還在一起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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