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第一次在酒吧見唐卡的時候,他是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大男生,拿著話筒唱《餓狼傳說》,後來,在操場門口,他囑託我照顧周峪森的時候那種決絕,接到林蕭蕭的電話罵他不長進的時候,他的那種隱忍,也記得,在火車站,他揮著手臂向周峪森告別臉上燦爛的表情。
也記得我見唐卡的最後一面,在一間陰暗的小旅館裡,他坐在床頭默默地抽菸,臉龐曬得黝黑。
不論我記憶裡的唐卡是哪一種,都不是現在的模樣。
都不該是現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灰白的臉色,皮包骨頭,眼角抽搐著。
張毅在唐卡耳邊輕聲說:“阿卡,你朋友來看你了。”
我看著唐卡的眼球在顫抖,隔了有十幾秒鐘的時間,他才睜開了眼睛。
黑色的眼球不再有光亮,好像是蒙了一層灰色的石灰。
他先是看了在身邊的張毅一眼,然後才轉向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特別古怪的表情,我知道他是在笑,可是,笑的卻真的是連哭都不如。
“唐卡。”
我眼眶裡蓄滿了眼淚,在快要掉落的時候,急忙抹了一把眼淚。然後走過去,坐在唐卡的床邊。
唐卡的聲音好像是磨著沙子,嘶啞難耐。
“佳茵……”
我點了點頭:“我來看你了。”
唐卡又笑了笑,我真的想告訴他,不要笑了,笑的比哭還難看。
看著現在的唐卡,我根本想象不出來,現在這個躺在床上的病的只剩下皮包骨頭的男人,就是曾經意氣風發的唐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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