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點點頭，緩和了一下語氣，道：“在下李蘊，正是柳鳳樓的東主。真人請坐，有什麼話咱們心平氣和地談，豈不是更好？牛三兒，上茶。”

牛三兒捂著臉，很不情願卻又無奈地擺椅子，斟茶。

翠玄子倒也不客氣，坐下之後喝了口水，道：“貧道向來開門見山，不喜拐彎抹角。今日前來，是為你收留的一個小孩子——鍾耀南，而來。我得把他帶走。”

李蘊正喝著茶，聽到此話，不禁皺起眉頭，道：“真人認識這孩子？”

翠玄子便將此事的前因後果說了一番，其實這些，鍾耀南早前已經與李蘊講了個清楚。

李蘊聽石泰說完，道：“杏林真人念著與其父鍾傳景的忘年交情，一路尋訪至此，想日後照顧這可憐的孩子，實在令人欽佩之至。李某先前言語有所衝犯，還望海涵。只是耀南他現在跟著賬房，在這裡過得倒也不差，也很開心，他如果願意跟您走，我絕不強人所難，不過，如若孩子自己執意想留下，我，可就難做了。”

翠玄子眉頭一挑，道：“哪有人自己願意留在園子裡做龜公的？他爹孃要是知道兒子當了龜公，豈非死不瞑目，可是要來找我的！”

李蘊本是打算儘量不扯破臉皮，生意人以和為貴，講究和氣生財，因此一步步著力將語氣緩了下來。可是翠玄子這句話一出，實在是太不客氣，做#青#樓#這行的，最忌諱別人談及此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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