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情且稚嫩的想象總是把人置於天真的幻境裡,自說自話自問自答。我知道若有些事找景夕,或許不必兜兜轉轉繞著彎,甚至給出的解決都是一了百了的乾脆。我也在問自己,什麼時候遇到問題願意剔去一身楚楚傲骨,第一時間向其求助?
在景夕眼中,或許我不過是一個還未長大的孩子,有膽怯、迷茫、慌張、無助這些弱勢者的情緒再正常不過了。我無需擺出草原上捕獵者的姿態,總是時刻警戒著、緊繃著,把那些情緒一一藏進無疾而終的表達裡。
其實,我的這股執拗勁兒由來甚久,一時間我也憶不起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慢慢變成如今的樣子。不過,周遭的眼神、動作、言語總在不斷暗示,我似乎必須如此才行。於是,我早早走進了大人的世界,早早變成了一個不開心的小大人,早早聽慣了骯髒世界裡的那些陰謀詭計,早早看厭了形形色色的權術策略。
早早地,慢慢地,久而久之,我便成了如此模樣。
景夕的一番批評與一句嘆息,便是敲裂了裹在我肌膚外的那層厚厚的殼。這層殼,既是武裝也是偽裝。一道光透過殼上的裂縫,灼在肌膚上,有些痛有些暖。
忽的,我便紅了眼,是委屈,是心酸。
殼裡面被我忽略的,不過是一個會懵懂、會退縮的小孩罷了。
我避開景夕的視線,目光落在了她搭在變速桿上的右手上。景夕的手彷彿想抓碎變速桿似的,緊握得很。泛白的指關節隱隱透露出餘怒未消的訊息,我是難得讓景夕這麼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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