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明末大才子張岱說,“阮圓海大有才華,恨居心勿靜,其所編諸劇,罵世十七,解嘲十三,多詆譭東林,辯宥魏黨……”
而近代戲曲大師吳梅先生則認為,阮大鋮諸劇,“唯《雙金榜》一種,略見寄託之跡,顧亦非詆譭東林也……總不外自表無罪,乞憐清流之意”。
是“詆譭東林,辯宥魏黨”,還是“自表無罪,乞憐清流”?兩種對立的觀點孰是孰非,似乎難下結論,但一個明顯的事實是,我們今天重讀這些劇作,其實已很難覺察到前人所說的那些寓意。
至於張岱所言“居心勿靜”,換成今天的說法,就是不安分,有野心,倒是真正點出了阮大鋮的病根——他確實不想安於現狀,他一天也沒有忘卻重返仕途。
在阮大鋮的劇作中,不論冤情的昭雪,還是婚姻的實現,都不是靠積極的抗爭,而是靠個人的金榜題名。
在阮大鋮心目中,功名是一根神奇的魔杖,可以變貧窮為富貴,變離散為團圓,變冤屈為清白,變冤家為親家。
這種功名萬能的解決辦法,正是阮大鋮庸俗人生哲學的藝術反映。
我們給阮大鋮這樣的人可以取一個別號,叫做“官迷”。
正是在這樣的思想支配下,他虔誠地親手書寫了一副對聯:“無子一身輕,有官萬事足”,掛在石巢園的書房內,作為自己一生的信仰。
一語成讖,無子,阮大鋮確實做到了,他一生珠環翠繞,妻妾成群,竟沒能生下半個兒子,但阮大鋮並不以此為意,因為他耿耿於懷的,是什麼時候還能再撈個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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