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蜷縮在角落的黑影突然站了起來，步伐緩慢的向我走來，“陳天然，我的老同學，好久不見了！”

待他走到我面前我才看清楚他的模樣，這是怎樣的一張臉？竟然沒有一處面板是好的，潰爛嚴重的地方還能看到森森白骨。鼻子上的肉已經不見，只剩下一個骨架，一邊眼睛只剩一個黑洞洞的眼窩。有一條白色的蛆蟲從眼窩裡爬出來，又鑽進了他鼻子裡，看到這我胃裡一酸，當場吐了出來，“你到底是人是鬼？”我邊抹嘴巴邊問道。

“你覺得我該是人還是鬼？”陶斌咧了咧他那張腐爛的嘴巴，陰氣森森的笑道。

我覺得我問了一個白痴的問題，因為沒有哪個活人長得跟他一樣的。“你是鬼！”我淡淡說道，我不是第一次見到鬼，心裡早已經對鬼免疫了，只是這陶斌長得實在是太噁心，我剛才一時沒忍住吐了。

陶斌搖了搖頭，說：“你說對一半了。”

“哼”我冷哼一聲，“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我只要你放了他們。”

陶斌大概是沒想到我不但不害怕他，還會用這口吻和他說話，一時有些發怔，而後才怒道：“陳天然，你憑什麼命令我！”

“要不你就把我變成和他們一樣，不然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就別想對他們不利！”我希望我故意裝橫的模樣能把他唬住。

陶斌口中唸唸有詞，似乎在唸什麼咒語。可是剛唸了一會兒，就見他口中突然噴出一口鮮血，“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對你沒用，為什麼偏偏對你沒用，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陶斌一邊後退，一邊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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