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娘好奇問道：“花月坊是做什麼的？那裡的姑娘們怎麼會這麼矜貴呢？”她想不明白。花月坊也是做生意的，跳跳舞，彈彈曲，銀子就這麼白花花的進來？自己辛辛苦苦洗衣服，卻連件不帶補丁的衣服都換不起。

大嬸撇撇嘴，本想和么娘說說裡面的皮肉生意，但么娘畢竟是個十五六的大姑娘，沒經歷那些事。便也沒好意思往細了說，只是哼哼哈哈兩句過去了。但么娘卻心裡打起了小鼓，原來同樣是活計，種類不同，收入的銀子可差了去了。

洗好了衣服么娘送到花月坊，便不由自主留神看著那些姑娘。白天客人少，那些女孩子有吊嗓子練戲的，有彈琵琶唱曲的，還有練跳舞的。尤其是那幾個波斯女人，么娘忍不住多看幾眼。暗暗難過：相貌差不多，生活怎麼就天差地別呢。

么娘對別的不行，唱歌沒嗓子，彈曲沒樂器。卻唯獨對跳舞是有慧根的，看了幾次，就心裡有數了，有時瞅著四下沒人自己隨著跳跳，也有模有樣的。偶爾被花月坊的幾個舞娘看到，都贊么娘天分高。么娘暗暗存著心思，如果真能把舞跳好，那可比洗衣服有前途多了。

端午這天她又給花月坊送衣服的時候，聽說何大人的府上要選幾名舞姬，還找了花月坊裡跳舞最好的幾個姑娘去“指點”了一二。其中一個見過么娘，和她打趣道：“你不妨也去試試。何大人府上現在那幾個笨手笨腳，還不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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