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夜自然是去上課了，唐安和葉憶玉進來，除了發呆的北落北洛，連南貓都沒有動靜。

“今天真是安靜啊。”唐安感慨了一聲，放下了小韓香。

小韓香撅著屁股，手腳並用，一搖一晃地就飛快地爬到了北落北洛的身邊，然後抬起頭來，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扯了扯北落北洛的裙襬。

北落北洛低下頭去，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笑容，那是唐安認為，可以稱呼為“慈愛”的笑容。

很多少女都會喜歡可愛的小朋友，但是大抵只是面對著可愛的生物的心態，很少會直接產生那種感慨血脈傳承和親族觀念的情緒……而這是“慈愛”這種感情表達的基礎。

“你說如果有朝一日，一個人容貌未變，卻直接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唐安情緒複雜地說道。

他覺得這對北落北洛自己並不公平，但是他又十分渴望見到唐湖復生，哪怕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復活。

“那就是原來的人消失了，死了吧。”葉憶玉站在唐安身後，“畢竟決定一個人是誰的根本，我覺得就是記憶和自我意識，如果這兩點都沒有了，光保留著以前的模樣，也不能算是同一個人了……”

葉憶玉的話，一下子戳穿了唐安的自欺欺人……繼續這樣，任由靈核侵蝕北落北洛的靈魂和心智，最終北落北洛就會消失了吧，取而代之的是新的人格。

可那也不能說是唐湖，畢竟那只是靈核……就像某個人把自己的一切都記錄在電腦中，最終這臺電腦升級為人工智慧，利用這個人記錄下來的東西產生了自我意識，那麼這臺電腦就能算是那個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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