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棗紅馬年事已高,看起來老實了許多,馱著竹葉慢騰騰地在官路上邁步,對面刮來的風不再凜冽,誰家煮肉了,空氣中彌散著一股肉味的濃香,鐵算盤用不了多久便趕上了竹葉,從提籃裡拿出兩個包子遞給竹葉,竹葉伸手去接,不小心打了一個趔趄,從馬上跌下來,鐵算盤立馬把兒媳婦緊緊地抱住。
那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公公和兒媳都沒有防備。自從生下李娟以後,鐵算盤在刻意控制自己,儘管公公燒兒媳的傳聞鬧得滿城風雨,儘管老婆接受不了這種打擊而忿然離世,可是鐵算盤卻再也沒有上過兒媳的炕,不是沒有機會,而是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阻撓,受到一種良心的譴責。無人時竹葉曾經對公爹做過某種暗示,那女人有點飢渴,有點無法承受軟饃的折磨,總希望公爹的枯手對她進行撫摸,竹葉躺在公爹的懷裡才真正享受了做女人的歡樂,可是鐵算盤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害怕躲不過懲罰的天眼!
現在,而今目下,六十多歲的公爹懷裡抱著三十多歲的兒媳。老馬善解人意,站在那裡用嘴啃著樹皮,竹葉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躺在公爹的懷裡,鐵算盤抬頭看天,看那太陽鑽進雲層裡,滿世界灰濛濛地一片,遠山嶙峋,裸露著灰色的脊樑,樹跟樹的間隙,長滿柔軟的莎草,鐵算盤把兒媳婦放在莎草上,假如竹葉站起來,鐵算盤就不會有那種**和打算,可那竹葉卻靜靜地躺著,那種暗示再明顯不過,女人的第一次初夜給了這個老男人,竹葉想重溫那犁鏵插進壕溝裡時的陣痛,她的嘴唇開始痙攣,那種期待和暗示讓鐵算盤產生了一種義不容辭的勇氣。他坐在兒媳婦的身邊,看見兒子媳婦把眼睛睜開又閉上,眼角竟然停著兩顆碩大的淚珠,鐵算盤用手指頭把那淚珠從兒媳婦的眼角刮下來,那淚珠兒竟然停在手心一動不動,鐵算盤用舌尖把淚珠舔進嘴裡咂摸,發覺女人的淚珠甜甜的,帶點鹹味。鐵算盤想說,竹葉,你起來吧,爹不能那樣,爹對不住你。可是話到喉嚨卻被一口濃痰卡住,他把那口濃痰狠狠地唾掉,終於經不住兒媳婦那痙攣著的嘴唇的誘惑,把自己那張掉了牙齒的老嘴壓在竹葉的嘴唇上,做一個深呼吸,感覺中好像吞進一枚熟透了的柿子,甜得有點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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