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在空無一車的道路上咆哮似的狂奔著，漸漸遠離了都市裡那些燈火璀璨的繁華，身後的北京城也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在快要到達目的地時我又將車速降了下來，向方婷問道：“喂，你真不想知道我們要去哪？”

“去哪裡又怎樣？我還不信你真把我賣了。”

“什麼？”風太大我沒怎麼聽清楚。

“沒什麼。”方婷也不願意說出第二遍了，我想當時她說的這句話我聽見了，那麼結果會不會不一樣了呢？當然怎麼又會有如果呢。

但是我有一種錯覺，錯覺這一路已經讓我穿過了所有人生的荒涼和無奈，哪怕就此死去，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霓虹燈漸漸消失在視線中，周圍剩下的除了摩托車的燈光就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

翻過一座山頭，馬達的聲音也漸漸被熄滅，我停下了摩托車，當即回頭看了看方婷。

看著她頭上套著一個和他腦袋完全不符的頭盔，我突然大笑道：“你這樣兒好像外星人。”

方婷立即摘掉頭盔怒視了我一眼然後整理著頭髮，可能是悶在頭盔裡太久，以至於讓她的小臉有些紅撲，戴了大幾號的頭盔後頭發也凌亂得不要不要的。

“怎麼樣？比寶馬車要刺激吧！”我繼續笑道。

“刺激，簡直跟不明飛行物似的。”方婷當即白了我一樣，然後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

然後又用一種茫然的眼神打量著黑漆漆的四周，問道：“這是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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