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回了這客廳，靠在沙發另一頭，把腳翹在茶几上，才忽然想起來問，樓梯上的血水是怎麼回事？

莫曉言很莫名其妙，說，樓梯上有血嗎？

門外，苦根抱著一籃子新鮮的瓜果進來，說，這樓梯通到樓頂，在樓頂上有個露天的洗澡池子，裡面全是血，據說新鮮的人血泡澡養顏，估計是池子破了，血流到了樓梯上。

莫曉言馬上跑到樓梯邊，伸指在樓梯上抹了一下，又放在嘴裡舔了一下，接著是一聲驚叫，真的有血，是人血！

我翻了個白眼，她竟然舔那血，也不嫌惡心，還有，她是女警，還不是戶藉警，是刑警，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

然後，我才想到苦根說用人血泡澡的話，不用問，這種事，一定是張瑤瑤大舅媽那個心理變態的女人乾的，要是她還活著，我一定拿板磚砸死她了。

我拿了個香瓜咬一口，說，苦根你們難道就任由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幹壞事，也沒人管管，難道你們都不懂法律，不知道殺人犯法？

苦根居然給了我一個看白痴的眼神，說，那些人自願的，誰要多事？

我說不可能，誰能自願放血，除非是傻了。

聽了我的話，苦根認真的說，那些人不傻，不過他們想學降頭術，她懂降頭術，還能速成，很多人都是慕名來找她的，他們都簽了合同的，村裡還有公證處做合同公證的，連公證費都是他們自己出的。

我突然覺得香瓜有些咽不下去了，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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