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到五分鐘，敖武的手機鈴響了，不過他看了一眼，沒接。

我知道，一定是莫曉言打來了。

莫曉言還真是堅持不懈，足足打了不下十次，敖武一直沒接，她還堅持打，直到敖武手機沒電關機。

我靠要座椅背上，靜靜的看著敖武的側臉，想他是啥原因，一直不接莫曉言的電話，難道他也不相信莫曉言？

敖武開車在街上繞了幾個圈子，從西城門出城，又開了二十多分鐘，把車拐上了一條鋪著石子的小路，在那條坑坑窪窪的路上顛簸了半個小時左右，前面出現了一條河。他把車停在河邊，掏出根菸來點上，下車後，靠在車頭前吞雲吐霧。

我不知道他在等什麼，也不想問。說不上來是為什麼，我忽然沒有說話的興趣，很消沉。敖武不知道是不是也清楚這一點，沒跟我說一個字。

湖對岸，是一段沿河公路，路那邊，是一眼望不到邊的荒草，草比人高，能看到草叢裡有一個個墳包。我很專注的數那些墳包，直到一輛中巴車出現在視線中，有點類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現在我看到中巴車，第一反應就是那是靈車吧。

中巴車的車速有點快，很快飆過來，我差不多能數清楚車裡坐了多少人時，車忽然像失控了，車頭朝著旁邊的河直衝而下，車上乘客的尖叫起來。

轟然，一聲水響，車衝進了河裡。

同一個瞬間，車窗被敲開，有個人影跳出來，狠狠地砸在在河邊，頭先落地，倒栽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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