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韁繩的疲憊。
這附近的路有些眼熟,想起寶樹門少主的身世,少年已然洞悉他此行的目的地——花雨門。
倒是個耳熟的地方。
六年前,他似乎就是在這塊地上,被人取血取到命懸一線。
曾經的自己無緣進入花雨門,如今用這個身份進去捉人,倒也有趣。
少年正是沈奚。
他打了個哈欠,洗了把臉,掀開床被躺了上去,腰間的佩劍匕首都未摘去。
故地重遊,時隔六年,卻恍如昨日,陌生而又難以忘記。
六年的時間裡,白琴二字一直沉沉地壓在沈奚心上,從未讓他喘息片刻。那不僅是單純的憎恨,更是摻雜了年少時最純粹的情誼。
一開始,無疑是讓人崩潰的絕望,沈奚恨她的無情、恨她的背叛,他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讓她血債血償,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身上的傷口癒合,那疼痛淡去,記憶裡清潤如蓮的女子便時時出現在他夢中。
是了,就連他十一歲第一次夢.遺,也不過是在夢裡看見了師姐的一個剪影。
年少的憧憬在歲月中沉澱,親自取他血的人到底不是白琴,而是蒙面的殺手,兩者截然不同,於是那場生死便在時光中模糊、被自欺欺人地分割開來。
留在印象中的,沒有血色,只有讓人心醉神迷的藥香。
躺在床上的少年從懷中抽出了一抹蘭色的絹帕,是當初白琴放在給他的包裹裡的,用來包藥丸。
六年過去,這方絹帕變得老舊柔軟,上面殘餘的一絲藥味也早已消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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