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起臉來看著我，臉上沒有了那種平時小女孩一樣嬌憨的神情，反而是帶著幾分遺憾，又帶著點傷感。

“強大的反噬，讓我連你都差一點一起忘記了。”

就好像耳邊響起了一道驚雷，我模糊地想起，符彩雲十八歲，也就是我二十一歲那年，剛進入特種兵大隊的時候，第一次參加實戰，就遇到了一夥窮兇極惡的毒販，被對方一槍擊中了胸口，足足搶救了三天才搶救回來。

原來就是那時候……

我有些愧疚又有些憐惜地看著符彩雲，那張小臉上還帶著笑容，就那麼看著我，帶著幾分笑意。

我突然又覺得眼眶有些發酸。

“彩雲……”

“錚哥哥，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符彩雲燦然一笑，“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我點點頭，轉過臉，情不自禁地又向那面銅鏡看了一眼。

銅鏡裡漸漸浮現出了一張少年人的臉。我記得，那是十八歲的我……

十八歲的我拉著十五歲的符彩雲，在清水塘的街上狂奔。

一群黑衣人跟在後面，槍聲亂響，四面八方都有黑衣人的影子在晃動。

符彩雲嚇得躲在我身後哭泣，我向四周張望著，卻發現一個人正從那寫黑衣人身後走出來，看不清楚臉，卻帶著志得意滿的笑容……

“小王錚。”他的聲音像是經過處理，聽不真切，“你要是跟我合作，跟我走，我們什麼都好商量……”

“想都不要想！”那個我的臉上露出幾分堅毅的神情，看著這個蒙面人，劉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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