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一件事讓我不大開心,柳月寄給我的這幾次信都是劉飛從樓下傳達室給我帶上來的,雖然柳月用的是普通的信封,寄信人那地方沒有寫地址姓名,但是,我總感覺劉飛每次遞信給我的時候,眼神總是充滿一種別樣的意味,什麼意味,說不出,反正感覺很彆扭。
我有時候感覺劉飛那眼鏡片後面的眼珠經常充滿了智慧和機敏,或者說是狡猾和靈動。
這一個月裡,我每天經過柳月緊閉著門的辦公室的時候,心裡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期待和守望,我想著,這辦公室的門那一天或許會突然開啟,裡面坐著我的柳主任。但是,我又害怕這門開啟,原來柳月的位置坐的不是柳月,而是劉飛,那就意味著柳月的調動手續辦完了,柳月徹底離開了。
我懷著複雜的心情從柳月的辦公室門口經過,每天都是如此。
這天上午9點半,我剛從外面開會回到報社,正好遇到送信的剛走。我興沖沖直奔收發室,滿懷期待去看看有沒有柳月寄給我的信,按照我的推算,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
每次都是這樣,收到這一次信,讀完,回信,接著又陷入等待下一封回信的期待中,這種期待充滿了甜蜜和煎熬,幸福和憧憬,還有痛苦和享受。
柳月給我的回信中,很少談到我們共同的明天和未來,幾乎沒有憧憬和幻想,這讓我心有不甘,每次收到來信,都想或許這一封信裡柳月會談及我們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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