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緩慢的坐直了身體，看了樂小思一眼，用力咬了一下內嘴唇，自己都能感覺到血腥味，可還是不想放開，有種想把那塊肉咬下來的倔強。

不要承認，永遠不要承認，她就是因為感動了……

可那個人是樂小思……

放開嵌入肉裡的牙齒，把那股腥甜自己嚥了下去，眼睛在0.1秒的時間裡，一閉一合，兩串淚水變了軌道，從鼻翼兩側傾斜而下。

“我不想騙你，騙我自己都不想騙你，我跟他在一起……兩者都有……”

樂小思眉毛抽了一下，苦笑著點了點頭，問：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繼續還是離開？”

文文沒說話，她不敢說話。

她已經拿了別人的錢了，想要脫身哪有那麼容易？她又要怎麼面對樂小思呢。

樂小思看文文猶豫了，她卻慌了，伸手去抓住她的手，聲音都急得有些顫抖，求她的口吻說：

“文文，錢還剩下多少你全部還給他，用了他多少錢，你給他寫個欠條，你去找份工作，咱們慢慢把錢還他，好嘛？不要再來往了，趁一切都還來得及，懸崖勒馬，趕緊斷了吧！好嘛？”

文文被樂小思晃動著身體，看著她除了眼淚，沒有任何言語。

樂小思此時根本就不會在乎她有多少眼淚，她在乎的是文文將來會給別人帶去多少眼淚。

文文的眼淚是她自找的，以後將給別人造成更多的眼淚，那才是無辜的眼淚。

樂小思繼續晃動著她的身體，為她而流的第一滴眼淚終於禁不住的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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