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予忙著安慰電話那頭，聲音已經帶上了些許哭腔的白鯨落，遙知偷偷瞥了一眼，隨即悄悄摸摸地爬到了電腦螢幕前，盯著那個剛才江懷予點開，此時仍在迴圈播放的影片，頓時愣愣出神。

不知不覺，江懷予已經掛掉了電話，再次走回了電腦面前，遙知猛然回過神來，猶豫再三，伸出一隻小爪子，指著電腦螢幕上的畫面，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是……你嗎？”

不像剛才那般陰沉如水，此時的江懷予，無悲無喜，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緊盯著電腦螢幕，輕聲說道：“嗯。”

膝上型電腦上的畫面，仍在閃爍不斷，明亮之間，一段十幾分鐘的短影片便映入眼眸。

那是一個由素材剪輯而成的影片，畫面上的主人公，赫然正是電腦螢幕前，面無表情的江懷予。

不同於此時的靜默，影片當中，那張清秀的臉龐，卻是笑容燦爛，在丨警丨察局，在教學樓，在西裝店，在停車場，在醫院病房，在琳琅園東街，在研究所大廳，在桃依村門口，在考古隊營地，他始終保持著那張笑意盈盈的臉龐，可做出的舉措，卻是令人瞠目結舌，他肆意妄為，囂張無度，將所有法律法規，視若無物，用暴力解決一切的問題，事後竟又安然無恙地離去。

上傳不到一個小時，點贊數與轉發量，便都已經過了百萬，儼然佔據了所有新聞與影片的頭條。

遙知又是輕輕嚥了把口水，再不敢說話，收斂著尾巴搖晃的弧度，躡手躡腳地回到了剛才的地方，這次卻是連蛋糕都不吃了，只是瑟縮著身子，耷拉著耳朵，趴在地上，像是一團白色的毛線球，悄悄地打量著靜默無言的江懷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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