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木將手中的茶盞緩緩放下，靜靜地盯著江懷予的神情，笑道：“您給我玉器的渠道，我給您瓷器的渠道，附帶南街每個月兩成的利潤，這筆買賣，您看如何……江掌櫃，不是我胡亂吹噓，但事實就是如此，如今我南街，是琳琅園四條大街當中，油水與利潤最多，也是增長幅度最大的一條，光是每日的賬目流水，就能達到千萬，說句不好聽的，您東街每月利潤的虧空，都還是我南街補上的，這種拆東牆補西牆的方式，您覺得……很光彩嗎？”

望著周嘉木那戲謔的表情，江懷予沉默良久，最後緩緩呼了口氣，扯出一絲難堪的笑意，說道：“周掌櫃開出的條件，聽起來很動心，我也很想接受，可這玉器的渠道，是我們東街的生存之本，沒有經過老師的同意，我是萬萬不敢轉交給他人的……”

“三成。”

周嘉木沒有因為江懷予的言語，而感到憤怒或是尷尬，只是笑容依舊，輕聲說道。

聽聞此言，江懷予的神情頓時凝住，南街每日的利潤高達千萬，每月三成，那就是憑空而來的一個億，在如此巨大的金額之下，哪怕鎮定如江懷予，都是不免為之心動。

可他望向周嘉木的眼睛，遲疑片刻，依舊是搖了搖頭，苦笑道：“周掌櫃，不是我不想答應您，實在是……”

“四成。”

如平地起驚雷，江懷予身子猛然一震，隨即愣在了原地，沉默片刻，他緩緩低下頭去，神情當中，滿是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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