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予猛然頓住，緩緩轉過身來，笑道：“你放心，在老師那，我什麼都沒有多說，所以呢，你也不用這麼提心吊膽的，你只要記住，在我手下做事，你以前是什麼樣的人，我管不著，也懶得管，我只在意，你現在和以後，是個什麼樣的人。”

洪福生大喜過望，躬身行禮，連聲說是。

江懷予笑著點了點頭，走上了樓梯的最後一階，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是說道：“你等會兒派個人，去一趟我家，給我帶幾套換洗的衣物來，順便跟……算了，什麼都不用說，幫我把衣服帶回來就行。”

想起此時孤身一人的唐朝歌，江懷予便有些頭疼，當初機緣巧合結識的女孩，在聞人子衿的瞎摻合下，竟然住在了自己的家裡，若是放在以往，他大可不必理會，可如今不同，既然已經與白鯨落確定了關係，那麼其餘的鶯鶯燕燕，奼紫嫣紅，都得斬斷個乾淨，可究竟該如何開口，總不能直接將人家轟走吧，這種翻臉不認人的事，他可做不出來，要不，讓聞人子衿去試試，反正聞人二少的惡名，早已是人盡皆知了，也不在乎多這麼一件小事。

江懷予沉吟之間，洪福生亦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遲疑片刻過後，還是畢恭畢敬地說道：“是，掌櫃的。”

江懷予點了點頭，突然瞥見自己肩頭的遙知，雖然不再像起初那般戰戰兢兢，但小眼睛打量著周身的一切，還是有些懼怕，始終將身子蜷成一團，縮在江懷予的衣領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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