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予一時哭笑不得，看來柳大爺說的沒錯，在這位艾所長面前，除了考古之外，其餘的一切都顯得無足輕重，昨日仇今日銷，也算得上是一位奇人了。

等艾冬退去，曲沫又是湊上前來，望著撲在江懷予懷裡，一臉幸福洋溢的白鯨落，不禁抿了抿嘴，沉默片刻，瞧向江懷予，沉聲說道：“小流氓，以後無論遇見什麼，都不要再孤軍奮戰了，跟當初在警局時不同，你早已不是一個人負重前行，你還有我……我們。”

望著曲沫的眼睛，江懷予暗自嘆了口氣，曲沫的那點心思，他又何嘗不知道，若放在以往，他大可坦然接受，可如今不同，他已經有了白鯨落，自然不可再三心二意，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又不好直接拆穿，是人憐惜三分薄面，更何況還是直來直往的曲沫呢？

看來，只能另尋時機，早點斷了曲沫的這份念想，雖說狠心了一些，但對於二人而言，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知道了，謝謝曲隊長。”

“你叫我什麼？”

瞧見摩拳擦掌，一臉殺意的曲沫，江懷予無奈地苦笑道：“姐姐，謝謝姐姐！”

聽聞江懷予如此說道，曲沫這才心滿意足地退到一旁，便瞧見柳成春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緩緩走到江懷予面前，沉默片刻，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小兔崽子，有些話我不好說出口，也不該由我來說出口，總之，你只要記住，你的老師，無論說什麼做什麼，肯定都有著他自己的原因，老來收個學生不易，你又這麼聰明，能多體諒，就多體諒一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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