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先看了看死者腦殼上的窟窿，然後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死者的膝蓋骨、膝蓋骨和腿骨之間的連線處，在連線處的下方還有一些骨頭的殘片——在收拾殘片的時候，趙子蒙和令狐雲飛不曾一點點遺漏。

兩分鐘以後，蕭老直起腰：“照片呢？”

林狄從皮包裡面拿出所有照片。

在勘查現場的過程中，林狄的照相機緊隨其後，無論是屍骸在磚牆夾縫中的姿勢，還是組合後的樣子，林狄前後拍了十幾張照片。

趙子蒙明白蕭老的意思：蕭老想看看屍骸在磚牆夾縫中的姿態。

三分鐘以後，蕭老將照片遞給了趙子蒙，同時道：“死者的膝蓋骨、膝蓋骨和腿骨連線處的骨頭是後來砸碎的。”

“後來砸碎的？”林狄瞪大了眼睛，她沒有完全聽懂蕭老的話。

趙子蒙已經聽明白了：“雲飛，姓馬的曾經兩次租住157號，難道他就是本案的兇手。他第二次進住157號的目的難道就是想砸碎死者的膝蓋骨、膝蓋骨與腿骨連線處的骨頭。”

“我總算明白了。”令狐雲飛道，“蕭老，兇手這樣做的目的是改變死者的身高。”

“對，這就是死者的目的。兇手最終的目的是讓警方無法確定死者的身份。兇手果然聰明，但他沒有想到遇到了你們。”

“蕭老，情況是這樣的，無獨有偶，在死者遇害的同一個時間段裡面，157號的房主車仁貴‘離家出走’了——就是我剛才跟您講的房東，這是車家人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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