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心中一凜，他突然搖搖頭，道：“我還沒有輸！”

“你已經輸了。”陳凌一字字說道，“這是事實也是現實，你若連線受失敗的勇氣都沒有。還談什麼悟終極大道？”

兩人談話都在空中，下方的人卻是聽不到。神王眼中綻放出精光，說道：“既然你說與我仇深似海。如今你已經有機會殺我，還要廢話什麼？”

這也是神王不解的地方。

陳凌看向神王，說道：“你不是敗給了我，而是敗給了天道。就在你施展出一元之數時。我這不朽元神豐碑裡的地藏王神靈教會了我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就是眾生的奧義。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為軒轅族眾生自由而戰，自然破你一己私心的一元之數！”

神王看向陳凌，說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陳凌說道：“我的話很明白。不管你我有什麼修為，在天道面前都是渺小如塵埃。只有遵循天道才能得其大道！”

神王冷冷說道：“那麼既然如此，你現在大可動手殺了我，廢話什麼？”

“殺了你？”陳凌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辱我數次，我自然該殺了你。但是殺了你之後，我再回了大千世界。這裡的神界與軒轅族又該如何自處？沒有了你的制衡，軒轅族和神界只怕會兩敗俱傷，生靈塗炭。”

神王看向陳凌，說道：“那你的意思是？”

“慈悲這個東西，世人都害怕說起。彷彿說起就會被看做是婦人之仁，遭人嘲笑。普通人說起，也難免口是心非！而我今天，就為慈悲二字。”陳凌的眼神中有一種大寧靜。他說道：“人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但實際上，天生萬物以養人。這天終究是慈悲的。我們怎可因老天殺了一人而指責他無情？難道我們忘了，我們所有人能活著，都是因為天的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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