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要不要再等等，或者李淺醒來，告訴我們答案？”

我看出泠熙的擔憂，但我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

這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孩子，看上去和人類的嬰孩沒有任何區別，只不過是靠我的陰氣供養起來罷了。大不了我繼續捉鬼，用陰氣供養他就是了。

“哥哥，你相信我。”我說著將手放在那肉球之上，我相信自己冥冥之中的感覺，今天就是我和兒子的生日！

“噗通，噗通。”

心跳聲傳來，震得我心臟也跟著發顫。

跟著在那些羊水當中，我看到孩子睜開了雙眼。

絳紫色的眼瞳！

李淺？！

“月兒……”

他張開口喚我，但聲音分明是他的。

“淺……”我鼻子一酸，雙手放在肉壁上，“是你嗎？你透過孩子和我說話嗎？”

他眨眨眼：“為夫的時間不多，只在這一會兒。”

“你還好嗎，還要多久才能醒過來？”我有些心急，李淺已經沉睡了兩年，我雖然一直用繁忙的工作麻痺自己，但我心裡想他。

“為夫在努力……”他說，“你知道的，惡念不是那麼容易消化掉，不然也不會成為‘千年劫’。”

他略微眨了眨眼：“今日就讓他出生吧，你和我的孩子，不需要特別的餵養，也無需母乳，只要正常的陰氣供給就可以了。他是鬼王和走屍孃的孩子，沒那麼脆弱。”

“只不過，為了這孩子能和正常人一樣，他需要……”

我在聽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瞪大了眼睛：“非要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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