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力才推開謝度，呼吸急促而顫抖：“謝度，醒醒，我不是你女朋友。”

謝度煩躁一拳地捶在門板上，吐詞有些含糊不清：“什麼女朋友……什麼玩意兒……都給我滾！”

江衾然心驚肉跳，知道這人已經完全不清醒了，連忙把他推到床上，謝度幾乎一沾到枕頭就昏睡了過去，倒讓江衾然鬆了口氣。

這人連冷漠蹙眉的睡顏都無可挑剔，江衾然發呆一般坐在床邊瞧了一會兒，費力解開他的外衣，去拿來毛巾替醉過去的謝度擦拭臉和手腳。

在謝度十二歲的時候，他也曾這麼做過。謝度貪涼發了高燒，謝父謝母都在加班，江衾然幾乎一整夜沒閤眼，不停地給他打水換毛巾。

只不過這些舊事，恐怕只有江衾然自己珍藏著回憶了。

將這一切做完後，江衾然猶豫了，他呆在這兒，明早謝度醒了，怕是又要鬧上一陣的。

就再看兩眼，然後回去。江衾然俯下身趴在謝度身側，近在咫尺地，貪婪地細細在心裡描摹著謝度的樣子。

走吧。江衾然收回眼神，謝度卻彷彿感受到了一般，伸手攥住了江衾然的衣服，嘴裡不斷地低聲呢喃：“江……”

江衾然瞬間睜大了眼，一動不動，盯著謝度，謝度睡的不太安穩，半晌又低低唸叨：“江衾然……”

江衾然已經許久沒有從謝度的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了。他一低頭，發現自眼淚滿的都讓自己看不清了，連忙用手揩了，輕輕地又在謝度身旁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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